老匹夫,真當老子是泥捏的!
敢當着我的面,這麼說我女婿!
“我這女婿沈牧,當初在端午詩會上,是怎麼讓你家劉文灰頭土臉滾下去的,你這老東西怕是年紀大了,記性不好,給忘了?”
“滿上京誰不知道,我女婿一首《把酒問月》,技驚四座,讓你那寶貝兒子連句話都說不出來!”
“你說我女婿不學無術?”
“那你兒子劉文,豈不是連不學無術的邊兒都摸不着?”
“照你這麼說,我女婿當不得官,你兒子豈不是更該滾回家去!”
這話可真是歹毒!
罵人不揭短,打人不打臉,葉戰這莽夫,是專門挑着劉安慶的臉皮來抽啊!
劉安慶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。
他确實是氣昏了頭,竟然忘了沈牧那小子在詩才上還有這麼一手。
當初端午詩會,沈牧那首詩确實是驚動了整個上京城,他兒子劉文因此還消沉了好一陣子。
這事兒,是他劉家的一塊心病。
現在被葉戰當着文武百官和陛下的面,就這麼赤裸裸地揭開傷疤,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。
他想反駁,可葉戰的話句句屬實,讓他怎麼駁?
難道說自己兒子就是不如沈牧?
那不是自己打自己臉嗎?
可若是不反駁,豈不是默認了自己兒子連不學無術都不如?
那以後劉文還怎麼在官場上立足!
劉安慶越想越急,額頭冷汗直冒。
這可如何是好!
情急之下,他隻能将求助的目光,投向了站在不遠處的大皇子。
希望大皇子能出來說句公道話,壓一壓葉戰的氣焰。
看到劉安慶那求救的目光,秦軒的臉色比鍋底還要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