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語氣顯然有些不耐煩了。
杜恪明聽着皇帝帶着怒氣的催問,額頭冷汗直冒。
這新式軍糧,哪裡是說研制就能研制出來的。
他硬着頭皮,聲音低沉道。
“陛下,這這能長期保存的軍糧,倒也不是沒有。”
“隻是”
杜恪明偷偷看了一眼禦座上皇帝的臉色,見皇帝那張臉陰沉得可怕,心中更是叫苦不疊。
他趕緊将近年來戶部試制軍糧的一些事情說了出來。
“軍糧若要長期保存,無非便是用大量的鹽腌制,再曬得極為幹硬。”
這種法子,古已有之,并非什麼新奇玩意兒。
杜恪明頓了頓,繼續說。
“此等軍糧,的确能存放許久,數月不壞。”
“但其弊端也是顯而易見。”
“曬得太久,堅硬無比,必須用水長時間烹煮,方能入口。”
“野外奔襲,尤其是深入敵境作戰,哪有那般從容生火煮食的條件?”
“一旦無法生火,這軍糧便與磚石無異,根本無法食用。”
杜恪明越說,聲音越低。
這的确是大夏軍需的痛處。
皇帝聽着杜恪明的話,臉色很不好。
草原何其廣袤啊!
北伐草原,後勤補給線漫長無比,軍糧若不能長期保存且方便食用,大軍如何能夠深入腹地作戰?
就這軍糧一項,便給北征草原大計造成了極大的影響。
皇帝心裡窩着一股無名火,卻又發作不得。
他的目光緩緩掃過殿下垂首站立的文武官員,語氣冰冷的問。
“諸位愛卿,可能想出什麼法子,解決這個難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