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事若傳揚出去,豈不堕了我大夏天朝上國的威名?讓我大夏顔面何存?”
他一番話說得冠冕堂皇,引得不少文臣暗暗點頭。
皇帝聽着劉安慶的話,也覺得搶奪牛羊充當軍糧,确實不妥。
一來有傷天和,二來容易激起鐵勒各部落同仇敵忾之心,反而增加陣法的難度。
三來,正如劉安慶所言,此舉與大夏一直宣揚的仁政相悖。
皇帝思索片刻,緩緩開口。
“劉愛卿所言有理。”
“以搶掠牛羊充作軍糧,确非良策。”
說話間,的目光掃過盧金和葉戰。
盧金聞言,張了張嘴,想反駁幾句,卻又不知從何說起。
打仗不搶,那還叫打仗嗎?
可皇帝金口玉言,他又不敢公然頂撞。
最終,盧金隻能悶哼一聲,悻悻地退回了隊列。
殿中再次陷入沉寂。
就在劉安慶暗自得意,以為自己又一次占了上風時,一道呢喃細語,從大殿後方的柱子後幽幽傳來。
“婦人之見。”
這聲音極輕,卻偏偏帶着滿滿的諷刺。
“跟一群蠻子講仁義道德,這不是自己找罪受嘛!”
“人家信奉的是馬刀和弓箭!”
沈牧躲在粗大的蟠龍柱後,一邊百無聊賴地摳着柱子上的浮雕,一邊小聲吐槽。
他實在聽不下去劉安慶的高談闊論了。
打仗就是打仗,哪來那麼多虛頭巴腦的東西。
對付鐵勒那種充滿狼性的遊牧部落,就得比他們更狠,打到他們怕,打到他們聽到大夏的名字就膽寒,這才是唯一的辦法。
隻是,他自以為聲音壓得夠低,認為沒人能聽到他的聲音。
然而他沒想到的是,皇帝的耳朵卻尖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