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子這話說得好像很有道理。
他光想着怎麼賺錢享受了,怎麼就忘了這個世界根本沒什麼道理可講,拳頭大,官大才是硬道理。
沒有權力做靠山,再多的錢也隻是待宰的肥羊。
怪不得曆史上那麼多富商都想方設法巴結官員,甚至捐錢買官,原來是為了保命。
沈牧整個人都蔫了下來。
富家翁的生活,看來是徹底别想了。
想要安穩地過日子,還得先在這官場裡往上爬才行。
葉戰一直默默聽着女兒和女婿的對話,此刻臉上帶着一些笑意,伸手輕輕拍了拍沈牧的肩膀。
“賢婿,人在朝堂,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的。”
“有些事情,并非是你自己想去做,而是各種機緣巧合推着你、逼着你,非得那樣去做不可。”
葉戰這話說得沈牧心裡更是五味雜陳。
是啊,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。
他現在可不就是嘛。
被皇帝一步步推到了這個位置,想退都找不到路了。
“好了,這些糟心事就先别想了,天色也不早了,先回家吧。”
葉戰結束了這個話題。
沈牧默默點了點頭。
三人不再多言,坐上馬車,朝着永安侯府的方向離去。
沈牧他們還在回永安侯府的路上時,秦軒的府邸,鄭權發發他們幾人此刻都垂着腦袋,大氣不敢喘一口。
他們心裡都清楚,今天他們那般丢人現眼,大殿下召他們過來,定然是要興師問罪了。
一個個心裡七上八下的,等着秦軒的發落。
秦軒端坐在主位上,面色陰沉。
他看着底下這幾個垂頭喪氣的家夥,心頭就一陣惱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