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活兒可真累人啊,他這個大少爺,哪裡幹過這麼多的活啊。
他甩了甩發酸的手腕,終于忍不住開口詢問。
“姐夫,這牛筋到底是要做什麼用的啊?”
沈牧瞥了一眼累得龇牙咧嘴的葉盧,笑着回答。
“弓弦。”
啪嗒。
葉盧手一滑,一根剛搓洗得差不多的牛筋又掉回了滿是污水的木盆裡,濺了他一臉腥臭的冷水。
弓弦?
他抹了把臉,一臉的不可思議。
“姐夫,你沒跟我開玩笑吧?弓弦這東西,咱們直接去買些現成的不就行了?”
“何苦費這麼大的勁兒,讓我在這兒受這份罪?”
這姐夫,腦子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啊!
沈牧搖了搖頭,神色平靜的說道。
“大夏現有的弓弦,不堪大用。”
“彈力不足,韌性也差,比起北邊那些鐵勒蠻子用的,差了不止一星半點。”
“戰場之上,弓弦的優劣,往往能決定一場戰役的走向,甚至士卒的生死。”
“所以,這弓弦,我們必須自己造,而且要造出比鐵勒人更好的。”
葉盧聽得一愣一愣的,自家姐夫這話,聽着感覺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。
“姐夫,你的意思是你要用鐵勒人的法子來做弓弦?”
他心裡犯起了嘀咕。
這姐夫,不是說笑吧?
鐵勒人的制弓工藝,那可是他們賴以生存的倚仗,輕易不外傳的。
姐夫一個上京城的贅婿,怎麼會這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