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軒看着鄭中的蠢樣,心中的鄙夷又加深了幾分。
真是個徹頭徹尾的蠢貨!
一點城府都沒有,如何能成大事!
本皇子當初真是瞎了眼,竟然會選擇與這種人為伍,白白錯過了沈牧那樣的棟梁之才!
真是越想越氣!
找了個理由将鄭中打發離開,秦軒徑直朝着後院走去。
後院之中,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正端坐于石桌之前,凝視着桌上的一副殘棋,神情很是專注。
此人便是當朝大儒,也是秦軒的老師,孟翰。
秦軒走到孟翰身前,恭恭敬敬地深施一禮。
“老師。”
孟翰聞聲,緩緩擡起頭。
“那鄭家的小子,确實是個不堪大用的廢物。”
“不過嘛,廢物也有廢物的用處,至少他足夠聽話,也容易掌控。”
“若是換了個心思玲珑的聰明人,你這大皇子想要駕馭,恐怕反倒要多費些心神了。”
秦軒在孟翰對面的石凳上坐了下來,唉聲歎氣道。
“老師所言極是,如今也隻能廢物利用了。”
“當初,我的确是看走了眼!”
孟翰沉聲道。
“那葉家的贅婿,看似胸無大志,實則深藏不露,是個人才。”
“殿下既然已經錯過了将他收入麾下的機會,那便決不能讓他為旁人所用,更不能讓他成為你那些兄弟的臂助。”
“老夫近來聽聞,九皇子秦值似乎有意拜那沈牧為師,此事殿下不可不防。”
秦軒聞言,卻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。
“老師未免太過杞人憂天了。”
“九弟他不過一個十三歲的黃口孺子,能掀起什麼風浪?”
“這儲君之位,怎麼算也輪不到他的頭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