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隻有他們三家,才想弄死你啊!”
“尤其是劉家,他們可最急了!”
沈牧輕笑這回答:“柿子,自然要揀軟的捏。既然劉家在殺我這件事情上最急,那就先收拾了他們。”
葉戰聞言,點頭同意:“也好,與劉家的賭約,明日便是最後期限,這天香閣,也是時候該收了。”
沈牧伸了個懶腰:“明日收債,正好帶上劉三刀。”
他咧嘴一笑:“我倒要看看,有劉三刀跟着,劉家敢不敢賴賬!”
葉戰看着他,笑着用手指了指他:“你啊你,這運氣當真是沒話說。陛下身邊的心腹,就這麼成為了你的保镖,這份本事,整個上京城也找不出第二個。”
沈牧撇了撇嘴,:“嶽父大人,那劉三刀,名為保護,實則也是監視。這點,我還是清楚的。”
葉戰眼中露出贊賞之色:“你能認識到這一點,很不錯。”
他深深地看了沈牧一眼,語氣感慨道:“看來,所有人都小瞧你了。沈牧,你這份心智,這份處變不驚的定力,當真是世間罕見的天才!”
“若你肯将這份才華盡數施展出來,将來,未必不能登臨相位!”
沈牧聽着葉戰的誇獎,隻是淡淡一笑。
“嶽父大人謬贊了。”
“我要是真把才華都抖落出來,恐怕相位是坐不上了,弄個靈位倒是快得很。”
葉戰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。
他沒想到沈牧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句不吉利的話來。
“沈牧,你你這是何意?為何說出如此喪氣之話?”
沈牧擡眼看向葉戰。
“嶽父大人,您在官場沉浮幾十載,宦海風波見得多了,難道還看不透這君心似海,深不可測嗎?”
“若我真如您所期望的那般,才華橫溢,鋒芒畢露,手段過人,您覺得龍椅上那位,晚上還能睡得安穩踏實嗎?”
“到了那個時候,别說什麼相位了,恐怕一杯鸩酒,就是我沈牧最好的歸宿了。”
葉戰聽着沈牧這一番剖析,隻覺得一陣後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