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忠見皇帝臉色難看,小心翼翼地問:“陛下,這沈牧行事未免太過張揚。是否需要對其申饬?畢竟這撞車之事,影響了不小。”
陛下聞言,輕嗯了一聲。
不能讓他太得意忘形了,敲打一下也好。
而且劉安慶這老匹夫,也得讓他長點記性!
片刻,皇帝一臉嚴肅道:“也罷!這樣,你去傳朕的口谕。”
“就說,劉安慶,身為朝廷命官,言而無信,着實可惱!至于沈牧哼,皇城之内,擅用軍械,亦當責罰!”
劉忠連忙躬身應道:“奴婢遵旨!”
這口谕,聽着是各打五十大闆,但細品之下,可就不同了。
陛下可是明确說了劉安慶言而無信,而對沈牧隻說責罰,卻未說如何責罰。
這不就是口頭說一下嘛!
劉忠搖了搖頭,徑直朝着那片狼藉的院牆走去。
葉凝煙一眼便看到了劉安慶,心中猛地一跳。
劉公公?
他怎麼會在這裡?
難道是陛下知道了?
她連忙上前幾步問道:“劉公公?您怎麼來了?”
劉忠卻像是沒聽見一般,腳下毫不停頓,直接跨過那倒塌的院牆碎石,幾步便來到了沈牧和劉安慶的面前。
他先是冷冷地瞥了沈牧一眼,随即,他猛地挺直了腰杆,清了清嗓子:“陛下口谕——!”
此言一出,劉安慶、沈牧、葉凝煙,還有那些看熱鬧的下人,全都呼啦啦跪了下去。
劉忠沖着沈牧,用斥責的口吻說道:“沈牧,陛下口谕,皇城之内,擅用軍械,亦當責罰!”
劉安慶跪在那兒,聽着這話,心裡别提有多高興了。
這小子,總算讓陛下給敲打了吧!
看他以後還怎麼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