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牧慢條斯理地從袖子裡摸出令牌,從車窗遞了出去。
那守衛接過令牌,仔仔細細地驗看了一番,确認是真貨無疑,臉上的表情立刻就變得谄媚起來。
“原來是沈大人到了!失敬失敬!小的們有眼不識泰山,還請沈大人恕罪!”
說着,便要揮手放行。
沈牧和盧定邦便下了馬車。
那守衛的目光卻落在了的盧定邦身上,見他一身錦衣,氣度不凡,但面生得很,不由得眉頭一皺:“這位是?”
不等盧定邦開口,那守衛便繼續道:“兵部衙門,規矩森嚴,非兵部人員不得擅自入内。還請這位公子出示身份憑證。”
盧定邦哪裡有什麼憑證?
他連個正經的功名都沒有,平日裡仗着國公府的勢,在外面橫着走慣了,何曾受過這等盤問?
一張白淨的臉頓時漲得通紅,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。
看着盧定邦那副窘迫的樣子,沈牧微微一笑道:
“這位,是陳國公府的二公子,盧定邦。”
“從今日起,他便是我沈牧手底下的員外郎了!怎麼,本官帶自己的人過來上任,還能不讓我們進去?”
那守衛一聽這話,眉頭頓時緊皺了起來。
這沈大人也是厲害,一來就直接帶了個國公府的公子當手下!
他腿肚子都有些發軟,連忙躬身道:
“沈大人,您請進是自然的,隻是”
守衛有些為難的說道:“這位盧公子,眼下還不是咱們兵部在冊的官員,照着規矩,是不能随便進去的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