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葉凝煙打發春桃去收拾院子,他并沒有屁颠屁颠地跟着去。
而是湊到葉凝煙身邊,一臉正色道:“娘子,春桃那邊先不急。我突然想起,有幾件關于傷殘軍人福利司的要緊事,還有豬場那邊的一些規劃,得趕緊跟娘子您商議一下,這些可都是軍國大事,耽擱不得啊!”
葉凝煙柳眉微蹙,狐疑地看了他一眼。
這家夥,早不說晚不說,偏偏這個時候說?
不過,傷殘軍人福利司确實是眼下朝廷關注的重點,由不得她不上心。
她點了點頭:“說吧。”
沈牧心中暗喜,立刻拉着葉凝煙,開始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啊不,是商議軍國大事。
從福利司的人員架構,再扯到兵部最近的一些瑣事,東拉西扯,就是不讓她有機會把自己趕出去。
葉凝煙開始還聽得認真,漸漸地也品出些不對味來。
這混蛋,分明是借口!
但沈牧賴在葉凝煙的房間裡,東拉西扯,就是不提去春桃那兒的事。
即便如此,葉凝煙也沒松口,依舊闆着臉,沒讓沈牧和她有任何“深入交流”的機會。
沈牧磨破了嘴皮子,最後也隻能無奈地躺在了外間的軟榻上,聽着裡間自家娘子平穩的呼吸聲,心裡那叫一個抓耳撓腮。
一夜無話。
第二天沈牧醒來的時候,隻覺得口幹舌燥,喉嚨裡像是憋着一團火,渾身都不舒坦。
他這是上火了!
也是,那兩碗十全大補湯下去,還沒得到釋放,能不上火嗎!
葉凝煙梳洗完畢,從裡間出來,見他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,嬌嗔笑道。
“喲,這是怎麼了?一副沒睡醒的樣子?”
她明知故問:“誰讓你昨晚不去找春桃的?害得我今早還要特地跟春桃解釋,說你不是嫌棄她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