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一誠得了許可,朗聲道:“臣要彈劾兵部郎中沈牧!”
皇帝聞言,眉頭一皺。
彈劾沈牧?
皇帝皺眉問:“哦?他所犯何事?賀愛卿細細說來。”
賀一誠将早已準備好的說辭全部都說了出來。
“啟禀陛下!兵部郎中沈牧,自蒙聖上天恩,授其官職以來,屍位素餐,從未到兵部點卯應差,一日都未曾當值!”
“此乃玩忽職守之大罪!”
“更有甚者!兵部主管考勤的主事劉哲,恪盡職守,前往永安侯府詢問沈牧缺勤緣由,竟被沈牧指使府中惡仆,當衆毆打!”
“打斷其雙腿!使其卧床不起!”
“如此目無王法,嚣張跋扈之徒,視朝廷法度如無物!行徑之惡劣,令人發指!”
“臣懇請陛下,為彰國法,為肅綱紀,即刻罷免沈牧兵部郎中之職,并将其下獄問罪,嚴懲不貸!”
說完,賀一誠重重一個響頭磕在冰冷堅硬的金磚之上,發出咚的一聲悶響,大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。
皇帝聽完賀一誠這一番聲情并茂的控訴,眉頭緊緊地鎖了起來。
這個沈牧,竟然如此膽大妄為?
毆打朝廷官員?
“沈牧何在?”
“給朕站出來!”
他可記得,昨晚差人去叫沈牧今早上朝了。
可沈牧依舊站在隊伍的最末尾。
賀一誠剛才那番慷慨激昂的彈劾,他聽了個大概,但皇帝這聲呼喚,他卻沒聽清了。
就在這時,站在武将隊列前方的永安侯葉戰,連忙從隊列中快步走了出來。
“啟禀陛下,小婿沈牧就在隊伍後排。”
“許是站得太遠,未能聽清陛下龍音。”
“還請陛下恕罪,容臣即刻去将他喚來。”
龍椅上的皇帝輕輕嗯了一聲。
葉戰得了許可,立馬轉過身,氣沖沖地朝着隊伍後面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