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聲此起彼伏,轉眼間,金銮殿上的風向大變,矛頭齊齊指向了原本的彈劾者賀一誠。
賀一誠隻覺得雙腿發軟,腦中一片空白。
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
我明明是來彈劾沈牧的!
怎麼彈劾來彈劾去,反倒把自己給搭進去了?
還成了奸細?
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!
“陛下!陛下明鑒啊!陳國公與誠親王他們他們這是在污蔑臣啊!”
“臣彈劾沈牧,,樁樁件件皆有實據!他曠日廢班,縱仆行兇,此乃鐵證如山啊!”
“陛下!”
“沈牧不在兵部當值,就算,就算他真如陳國公所言,是為了公務繁忙!”
“可他,他光天化日之下,指使家中惡奴,打斷我朝官員雙腿!此事千真萬确,人證物證俱在啊!”
“劉哲至今還躺在床上,雙腿盡廢!此等惡行,陛下!難道不該嚴懲嗎?”
賀一誠歇斯底裡的吼叫着。
他這話一出,殿内那些原本被盧金和秦褚氣勢所懾的文官們,仿佛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。
禮部侍郎蕭規立刻出列,尖着嗓子附和道:“陛下,賀禦史所言極是!”
“沈牧目無王法,縱奴行兇,毆打朝廷命官,此乃國朝大忌!”
“若不嚴懲,何以正國法?何以儆效尤?”
又有幾名文官緊跟着站了出來。
“請陛下嚴懲沈牧,以儆效尤!”
“請陛下為劉主事做主,嚴懲兇徒!”
一時間,殿内風向似乎又有回轉之勢,矛頭重新對準了沈牧。
沈牧站在那裡,聽着這一聲聲要求嚴懲的聲音,臉上卻露出了開心的笑容。
他往前一步,對着龍椅上的皇帝深深一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