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看着沈牧那副防賊一樣的緊張模樣,還有下意識護在葉凝煙身前的動作,哪裡還不明白這小子的心思。
他被氣得吹胡子瞪眼,指着沈牧,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。
好你個沈牧!朕是皇帝!九五之尊!
在你眼裡,就跟個采花大盜似的?
“哼!”
皇帝重重地哼了一聲,一甩袖子,也懶得再看這個糟心的臣子了。
“罷了!朕乏了!皇叔,咱們回宮!”
說完,他也不等秦晨反應,便氣沖沖地離開了葉府。
直到皇帝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門口,沈牧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。
葉凝煙走過來,一雙美目裡帶着幾分擔憂,伸手替他按了按太陽穴。
“夫君,你沒事吧?”
“沒事,就是有點脫力。”
沈牧享受着娘子的服務,懶洋洋地眯起了眼。
第二天日上三竿,沈牧依舊在床上賴着,并沒有派人去把葉盧接回來。
畢竟皇帝打倒了太後後,自己這官還是要當,這事還得要做啊。
上午的葉府風平浪靜,可上京城,卻亂了。
各大茶樓、酒肆、文人雅集之地,昨夜便開始悄然流傳着一首詩。
而且據說是當今陛下最寵愛的女兒,雲樂公主,悲憤之下所作。
“聽說了嗎?雲樂公主的新作!”
“快快快,拿來我看看!雲樂公主的詩文定然是佳作!”
“公主文采斐然,我等今日可要一飽眼福了!”
一時間,無數士子,都伸長了脖子,滿心期待地想要一睹公主的絕代文采。
然而,當那首詩傳到他們耳中時,他們卻都傻眼了。
茶樓裡,方才還高談闊論、指點江山的士子們,一個個愣在當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