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着鄭中那愚蠢的話,盧金突然仰天大笑起來。
“哈哈!”
這笑聲,把鄭中都給吓到了。
忽然,笑聲戛然而止,盧金俯視着一臉呆滞的鄭中。
“誰告訴你,老夫是來對付秦宇的?”
他的語氣十分冰冷,一字一句,如同重錘砸在鄭中心上。
“不光是秦宇那個逆賊,還有你這個助纣為虐的東西,老夫也一樣要收拾!”
“但凡是攪亂上京安甯,意圖不軌的亂臣賊子”
盧金的目光掃過跪地的孫邦,又落回鄭中慘白的臉上。
“都在老夫收拾的範圍之内!”
鄭中徹底傻眼了。
盧金這話是什麼意思?
不是來幫大殿下的?
難道難道這老東西,誰都不幫,就是單純來彈壓叛亂的?
這個念頭一冒出來,鄭中瞬間就想通了一切。
誠親王秦褚,皇帝的親弟弟,手握重兵,向來不摻和皇子奪嫡的破事。
雖然和大殿下的關系比較好,似乎也隻是因為他是長輩。
誠親王就像一頭盤踞在上京城裡的猛虎,誰敢鬧得太過火,他就會伸出爪子,把誰拍死。
今晚,秦宇鬧得太大了,大到驚動了這頭老虎。
而自己,這個屁颠屁颠跑來救援大殿下的驸馬,在人家眼裡,跟秦宇那夥人沒什麼區别,都是禍亂上京城的亂臣賊子!
想通了這一點,鄭中最後僥幸也煙消雲散。
他看了一眼把自己圍住的甲士,臉上露出了一些苦澀的笑容。
至于反抗?
拿什麼反抗?
拿自己這顆腦袋去撞人家的槍尖嗎?
鄭中苦澀地笑了笑,幹脆放棄了掙紮,任由那幾個甲士粗魯地卸掉他的佩劍,用牛筋繩将他捆了個結結實實。
就在鄭中徹底淪為階下囚的時候,巷道的另一頭,傳來了急促而雜亂的腳步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