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說,皇弟這話糙理不糙。
這年頭,女兒家的名聲比天大。
真要按沈牧的計策走,讓秦褚的女兒穿上嫁衣,昭告天下要遠嫁鐵勒,哪怕最後事沒成,這名聲也算是全毀了。
往後京城裡哪家好兒郎還敢上門提親?
誰不怕被人戳脊梁骨,說娶了個二手貨?
這事兒,确實棘手。
想到這,皇帝的語氣也不由得軟了下來“皇弟先别急,或許或許到時候太後看中的,并非是你的女兒呢?”
這話他自己說出來都覺得沒底氣。
“陛下!”
誠親王一聽,苦着一張臉道:“您就别安慰臣弟了!剛才沈賢侄那番剖析,您也聽見了,臣弟昨晚剛把大侄子給綁了,她不拿臣弟的女兒開刀,那概率怕是很渺茫啊!”
這話,把皇帝也給說住了。
他皺着眉頭沉吟道:“那那該如何是好?太後若是真下了懿旨,你身為臣子,總不能抗旨不遵吧?”
“臣弟當然不敢抗旨!”
誠親王連忙表态,可話鋒一轉,他的眼角卻閃過一道狡黠的目光。
“臣弟這不是怕抗旨,是怕女兒以後沒着落,嫁不出去,隻能在王府裡孤老終身啊!”
“那以皇弟之見,此事當如何處置?”
皇帝也是沒轍了,幹脆把皮球又踢了回去。
他再看向誠親王,卻發現這皇弟臉上那股愁苦勁兒,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散了。
誠親王搓了搓手,嘴角也離開了,那雙眼睛裡透着計謀得逞的光芒。
“陛下,這事兒啊,要我說,好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