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說劉文,你這秋後的螞蚱,眼瞅着就沒幾天蹦頭了,還有心思跑到我這永安郡公府門口來耍威風?”
劉文臉色一僵,似乎沒聽出沈牧這話中的意思,隻是一臉惱火的沖着沈牧吼了起來。
“沈牧!你找死!”
“我找死?”沈牧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。
他往前走了一步,一臉嘲諷的說道:“你怕是還不知道吧?你家主子,大皇子秦軒,還有那個二皇子秦宇,昨夜就已經被圈禁了。”
“哦,對了,還有兵部尚書孫邦,驸馬都尉鄭中,也都下獄了。”
他攤了攤手,繼續道:“你說說你,主子們都倒了,你這個當狗的,怎麼還有臉在這裡耀武揚威?”
劉文的腦子一片空白。
他昨晚跟一群狐朋狗友喝得酩酊大醉,胡天胡地,直到今天日上三竿才被下人從姑娘的被窩裡拖起來。
便趕緊帶着自己新得的兵馬,來葉家門口找回場子,好讓沈牧那個廢物贅婿跪在自己面前磕頭求饒!
他哪知道,就這一夜之間,上京城的天,已經變了?
此時的劉文在心裡想着,這事絕對不可能的事情!
這絕對是沈牧在胡說八道!是在吓唬我!兩位皇子怎麼可能說倒就倒?鄭驸馬他們怎麼可能被抓?這廢物肯定是怕了,所以才在這裡危言聳聽!
想通了這一點,劉文心裡的驚慌瞬間被暴怒取代。
他勒緊缰繩俯視着沈牧,臉上挂上了猙獰的冷笑。
“沈牧,你少在這裡妖言惑衆!”
“本将軍看你是怕了!現在,你是自己乖乖束手就擒,還是要本将軍親自動手,把你像條死狗一樣拖去大牢?”
身後的兵卒們聽到自家将軍這番話,也覺得有理,剛剛動搖的心又安定下來,一個個握緊了手裡的兵器。
然而,沈牧卻低下頭,将那把古樸的長劍橫抱在了胸前。
“劉文,你,認識我手中這把劍嗎?”
劉文下意識地眯眼看去。
一把劍而已,沒什麼出奇的。
“不就是一把破劍嗎?”
他不屑地嗤笑道:“認識又如何?不認識,又如何?今天就算你拿的是天王老子的寶劍,也得給本将軍跪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