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道僅僅隻是因為皇帝離開了一段時間?
看來昨夜的變故,這個劉文,是一點都不知道啊。
就在這時,不遠處一陣腳步聲傳來,一個葉家的家丁抱着一塊嶄新的、蒙着紅布的巨大牌匾,興沖沖地跑了出來。
他跑到沈牧跟前,咧着嘴說:“姑爺!姑爺!您要的牌匾,小的讓人加急趕制出來了!您瞧瞧,現在就換上嗎?”
沈牧點了點頭,目光從劉文的臉上移開,落在那塊牌匾上。
“當然!”
他聲音平淡的說:“現在就換!”
“好嘞!”
家丁得了令,興奮地一揮手,立馬有幾個精壯的仆人扛着長長的梯子跑了出來,七手八腳地就架在了府門之上,手腳麻利地要去拆那塊寫着“葉府”二字的舊匾。
這一幕,看得劉文一愣一愣的。
随即,他爆發出一陣大笑。
“哈哈!沈牧啊沈牧!我還當你有什麼骨氣,原來也是個軟骨頭!”
他用馬鞭指着那幾個正在爬梯子的家丁,笑得前仰後合。
“怎麼?這是知道你們葉家馬上就要完蛋,連葉府這塊牌匾都不敢挂了?”
沈牧連話都懶得回,隻是抱着驚雀劍,示意他好好看着。
劉文見他這副故作鎮定的模樣,心裡更是得意。
他也不急着動手了,幹脆在馬背上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,樂呵呵地抱着胳膊,一副等着看好戲的樣子。
“行啊,本将軍今天倒要看看,你們葉家這臨死之前,還能搞出什麼花樣來!”
家丁們的動作極快,三下五除二就将舊的牌匾給卸了下來,然後小心翼翼地将那塊蒙着紅布的新匾擡了上去。
随着家丁猛地将紅布扯下——
陽光下,幾個燙金大字,驟然綻放出刺眼的光芒。
永安郡公府。
這五個大字,龍飛鳳舞,氣勢磅礴,在嶄新的黑漆木匾上,透着十足的威嚴。
劉文臉上的笑容,瞬間消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