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不時地,他會懶洋洋地冒出一句。
“那個軸承,要注意多塗抹一些牛油。”
“喂,那根繩子,換成牛皮的,結實。”
每一句指點,都精準地落在了最關鍵的地方,讓原本可能出現的問題,消弭于無形。
葉盧在旁邊看得是心驚肉跳,他現在看自己這個姐夫,已經不是在看人了。
這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?
怎麼什麼都懂?
從吟詩作對到行軍打仗,現在連工匠上的一些東西也懂得如此之多!
很快,在工匠們狂熱的幹勁下,一架巨大的木制水車,被穩穩地安裝在了千瀑河邊的高台上。
一名工匠站在水車旁的控制杆邊上,緊張地看着沈牧,等待着命令。
沈牧站起身,拍了拍屁股上的灰,懶洋洋地走了過去。
“打開插銷,松開安全繩。”
“是!”
工匠大吼一聲,猛地抽開了固定的插銷,另一人則迅速解開了纏繞在水車上的粗大繩索。
“嘩啦啦——”
奔騰的河水,瞬間找到了宣洩口,狠狠地沖擊在水車的葉闆上。
“咯吱咯吱”
巨大的水車發出一陣沉悶的呻吟,開始緩緩轉動。
一圈,兩圈速度越來越快,帶動着整個高台都發出了輕微的震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