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個時辰後,一個身材魁梧,面相憨直的中年男人快步走進了慈甯宮,一見到太後,便納頭便拜。
“姑母!侄兒給姑母請安了!”
“起來吧,自家人,不必多禮。”
太後虛扶一把。
吳潺站起身,看着太後略顯憔悴的臉色,立馬關切地問道。
“姑母,您這是怎麼了?可是那些朝堂上的混賬又惹您生氣了?”
聽到這話,太後眼眶一紅,長長地歎了一口氣。
“潺兒啊,現在這上京城裡,人人都想看哀家倒台,人人都想欺負我們吳家!”
“哀家思來想去,能靠得住的,也隻有你們這些自家的骨肉了。”
這話說的,情真意切,感人肺腑。
吳潺隻覺得一股熱血直沖腦門,他往前踏了一步,打手使勁拍在自己的胸口。
“姑母您隻管放心!哪個不長眼的敢跟您過不去,就是跟咱們整個吳家過不去!”
“侄兒頭一個就去擰斷他的脖子!”
太後要的就是這句話。
她用絲帕壓了壓眼角,帕子收回來時,依舊是幹的。
再開口時,剛才的那點哭腔已經沒了。
“現在的皇帝不頂用,底下那幫臣子,更是個個當面一套,背後一套。”
“尤其是那幫自诩清流的讀書人,天天在背後戳哀家的脊梁骨。”
“哀家恨不得把他們的皮一張張都給扒下來。”
吳潺聽到這話,立馬說道:“姑母!您消消氣!那些人不過是一群隻會動嘴皮子的酸秀才!”
“侄兒這就帶人去,把那幫孫子的舌頭全給拔了,看他們還怎麼放屁!”
太後看着他這副樣子,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。
“好!有你這句話,哀家就放心了!”
她點點頭,随後從鳳椅的暗格中,取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錦盒,緩緩打開。
一枚通體由黃銅鑄造,雕刻着猛虎圖樣的信物,正靜靜地躺在其中。
“這是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