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愣着幹什麼?去!把你們禁軍所有叫得上名号的将官,全都給本官叫過來!本官有話要訓!”
“是!”
校尉恭敬地應了一聲,立刻轉身安排人去傳令。
他雖然聽從了吳潺的命令,但心中的疑慮卻更甚了。
不對勁,太不對勁了!
校尉心裡跟明鏡似的。
禁軍的最高統帥權,一直在誠親王秦褚手上,這是先帝定下的規矩。
而陳國公盧金也隻是輔助誠親王掌管禁軍答應。
前幾日誠親王親口授命,将禁軍暫交由陳國公盧金統帥,此事全軍上下人盡皆知。
也就是說,現在禁軍大營裡最大的,就是盧國公。
這個吳潺,就算真是太後的侄子,就算手裡真拿着虎符,可這調兵遣将的程序,根本就是錯的!
他越想,越覺得這事情背後透着一股子邪性。
這事兒不對勁!
禁軍的統帥權,先帝親定,在誠親王手裡,是全軍上下,從将軍到夥夫都知道的鐵律。
這個姓吳的胖子,滿臉的貪婪,怎麼看都不像個能擔事的。
太後娘娘再糊塗,也不至于派這麼個草包來辦這麼大的事。
校尉不敢再往下多想,他覺得這事兒必須馬上讓盧國公知道!
他一邊低着頭,恭敬地聽着吳潺在那兒唾沫橫飛地訓話,一邊悄悄對着身後一個最信得過的親兵使了個眼色。
那親兵也是個機靈人,立刻會意,趁着吳潺轉身指點江山,罵罵咧咧的空檔,悄無聲息地退了下去,從營寨的偏門溜出了禁軍大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