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不急?”盧金的眼睛瞪得像銅鈴。
“真的不急。”
沈牧把手裡的酸梅湯遞過去,示意老國公降降火。
“最難的準備工作,令郎不是已經做完了嗎?一個房子的地基和框架都打好了,後面無非就是砌牆蓋瓦,添點家具,那都是水磨工夫,簡單得很。”
盧金将信将疑地接過杯子,但沒喝。
“你小子,又在給老夫灌什麼迷魂湯?”
“老國公,您回去告訴盧兄,讓他把手頭的事先放一放,該吃吃,該喝喝,踏踏實實休息幾天。”
沈牧的說到這裡,咧嘴笑了起來。
“等外面塵埃落定了,我總是要回去的。”
說到這,沈牧的臉上露出了苦澀的表情。
“您想啊,陛下又是封伯爵又是給食邑的,下了這麼大的本錢,能讓我這個安遠伯天天在家躺着喝酸梅湯嗎?他老人家可不做虧本買賣。”
盧金一聽,腦子瞬間就轉過彎來了。
對啊!
皇帝那麼看重這個福利司,看重沈牧,怎麼可能讓他真的當個閑散伯爵?
現在不過是局勢不明朗,暫時讓他避避風頭罷了。
一旦朝堂穩定下來,這小子鐵定還得回去挑大梁!
“呼——”
盧金憋了好幾天的一口氣,總算是長長地吐了出來,整個人都松快下來。
他端起那杯冰涼的酸梅湯,咕咚咕咚一口氣喝了個底朝天,渾身上下都透着舒坦。
“那就好,那就好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