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家夥。
聽完盧金這番發自肺腑的誇贊,沈牧心裡卻咯噔一下,沒半點兒高興,反倒是感覺到了後背升起一股涼意。
鬧了半天,陛下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啊。
他這是早就挖好了坑,就等着太後和文官們往裡跳呢!
而自己,也成為了皇帝計劃中的一環啊。
“老國公,您這麼一說,我怎麼覺着合着我也是被陛下給算計進去的一環啊?”
沈牧摸了摸鼻子,一臉幽怨的說着。
盧金被他這副模樣給逗樂了。
他伸出大手,在沈牧肩膀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。
“哈哈!你小子!”
“你這腦子轉得是真快!明明才一腳踏進官場這渾水裡,可這說話辦事的老辣勁兒,倒像是在官場裡泡了幾十年的老油條!”
被這麼一誇,沈牧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,他嘿嘿一笑,撓了撓後腦勺,沒再接話。
有些事,心裡明白就行,說破了就沒意思了。
自己這顆棋子好用,但也得有人用才行。
而就在沈牧和盧金禁軍大營中猜測着太後的野心之時,慈甯宮内,太後端坐在高高的鳳椅上,臉上看不出半點情緒,隻有那不斷撚動着佛珠的手指,暴露了她内心的焦灼。
她在等吳潺的消息。
成了,固然是意外之喜。
敗了,也在意料之中。
但她要知道,這顆棋子,究竟激起了多大的浪花。
“哒。”
一聲輕響,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出現在大殿中央,單膝跪地。
“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