紮古一把抓過,直接攤開。
卷軸上,用漢文和鐵勒文兩種字寫得清清楚楚,大夏願意把兩座城池,送給鐵勒,表示友好。
白紙黑字,寫得明明白白。
可紮古的目光,卻落在了卷軸的末尾。
上面隻蓋着太後的印,可本該在旁邊的皇帝玉玺,卻空着個位置!
紮古的臉,一下子就沉了下來。
啪的一聲,他把聖旨狠狠拍在旁邊的桌子上。
“太後!你這是什麼意思?”
“這上頭沒有你們皇帝的玉玺,跟廢紙有什麼區别?”
“萬一事後你們皇帝不認賬,我們找誰說理去?你當我們鐵勒人是三歲小孩,這麼好糊弄?”
面對紮古的咆哮,太後非但沒生氣,反而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。
她緩緩站起身,居高臨下地看着紮古,一字一頓地說道:
“将軍不必擔心。”
“因為從今以後,大夏,不會再有皇帝了。”
“隻有哀家!”
紮古的瞳孔驟然一縮。
他的臉上滿是驚愕的表情。
這女人說什麼?
大夏,再沒有皇帝了?
他不是沒見過權利的鬥争,草原上的王庭更疊,比吃飯喝水還尋常。
父子相殘,兄弟阋牆,都是為了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。
可就從來沒有女人站出來奪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