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牧慢悠悠地走了出來,無視了嶽父大人那幾乎要吃人的目光,徑直走向馬廄。
他翻身跨上了自己那匹心愛的小母馬。
這匹馬确實溫順,但此刻,它平日裡挂着零食袋子的兩側,赫然挂着兩張閃着金屬光澤的精巧手弩。
“給他也備一匹馬。”
沈牧下巴朝着還愣在原地的史三晾一揚,對旁邊的家将吩咐道。
家将愣了一下,但還是迅速牽來一匹高大的戰馬。
史三晾看着那匹比自己還高的馬,嘴角抽了抽。
媽的,老子是徹底上了賊船了。
他深吸一口氣,利索地翻身上馬。
隊伍的最末端,一個穿着尋常家将服飾,面容普通的中年人悄無聲息地跟了上來,同樣跨上了一匹馬。
他全程一言不發,氣息内斂,若不是親眼所見,幾乎沒人會注意到他的存在。
正是大内第三高手,劉三刀。
“出發!”
葉戰怒喝一聲,一馬當先,率領着三十名披甲精銳,沖出了永安侯府。
沈牧一行人緊随其後,朝着河陽王府的方向疾馳而去。
永安侯府的馬蹄聲剛剛踏上青石長街,另一頭的河陽王府,殺機已然悄然降臨。
此時正是未時三刻,午後的陽光懶洋洋地灑在河陽王府朱紅色的高牆上,連帶着守衛的府兵也有些昏昏欲睡。
王府外,一個穿着大夏服飾,眼窩卻深陷,帶着明顯異域特征的男人正蹲在草叢裡。
他正是鐵勒大将,紮古。
他看着那兩名打盹的守衛,臉上露出了冷笑。
真是天助我也。
大夏人安逸太久了,連看門狗都失去了警惕。
紮古對着身後做了個手勢,兩道黑影瞬間從他身後竄出,如同兩隻敏捷的獵豹,悄無聲息的到了王府大門的兩側陰影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