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環視了一圈那些與他一樣滿眼恨意的兄弟們。
“既然樓主看不上花影樓這塊招牌了,那不如就留給我們這些無路可走的人。您帶着願意走的兄弟們去當官,我們,就繼續積攢力量,為親人報仇!如何?”
史三晾看着晁奎,點了點頭:“好!既然如此,咱們就此分别。”
他拍了拍晁奎僅剩的那條胳膊,低聲道:“不過晁奎,你也記住一點。以後别什麼髒活都接。尤其是那些牽連無辜的單子,少碰為妙。”
說到這,史三晾自嘲地笑了一下,歎了口氣。
“我這次,也算是被逼無奈。誰讓我瞎了眼,接了劉安慶要殺那個贅婿沈牧的單子呢!”
晁奎臉上的表情凝固了,腦子裡全是問号。
花影樓被朝廷收編,跟刺殺沈牧有什麼關系?
一個區區的上門女婿,就算再受葉家寵愛,還能有這麼大的能量,直接通天了?
史三晾看他那副茫然的樣子,也沒多解釋。
有些事,知道得越多,死得越快。
他不再多言,轉身對着那群願意跟他走的兄弟們一揮手:“願意跟我走的,現在,出發!”
說罷,他率先走出了地宮。
幾十号人緊随其後。
晁奎站在原地,看着他們消失的背影,眼神複雜,久久沒有言語。
史三晾帶着人出了棚戶區,讓他們先找地方安頓,自己則獨自一人,來到了河陽王府側門。
通報之後,他被一個管事領到了客房院外。
“史樓主,沈公子已經歇下了,吩咐過任何人不得打擾。”管事客氣地說道。
史三晾一聽,立刻躬了躬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