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疆,禦南侯府。
池雲霆與雲山老子對弈,他手持黑子,将一粒棋子下在棋盤上。
一顆顆黑白子,漸漸布滿棋盤,那局勢也在不斷變化,最終落得一個僵持的局面。
直至夜色降臨。
池雲霆皺了皺眉頭,一揮手拂去滿盤棋子,道:“世間之事,可怕的不是對手,而是自己,往往隻有戰勝自己,才能更近一步。”
他所指,不僅是棋局對弈,更多的是修行上的困惑。
二十年來,他困尋破境之法,雖然悟得一絲機緣,但始終無法跨越過去。
雲山老人聞言,不禁笑道:“侯爺,莫西揚身上,或許會有破境的機緣。”
池雲霆站起身來,神情有些冷淡:“但願吧。”
雲山老人點點頭,試探着問道:“那莫西揚既然敢置身來到南疆,必然有所依仗,侯爺切不可大意。”
池雲霆呵地一聲笑了出來,道:“難道你認為,本侯無法将他鎮壓?”
“那倒不是,還是謹慎為妙。”雲山老人搖了搖頭。
自兩年前,他們針對莫西揚布下重重殺機,原本以為能夠輕易将其出去,但到最後,卻發現莫西揚逆流而上,愈發強大。
這一次,南疆之戰,若是再失利的話,整個大永皇朝,将再無哪個勢力能夠鎮壓莫西揚。
池雲霆沉默下來。
片刻後,他語氣帶着一抹冷冽,道:“這一戰,本侯自會全力以赴,屆時必取下莫西揚的人頭。”
晨光普照,映照凡塵。
這一日,風和日麗,萬裡無雲。
池雲霆與雲山老人走出府外,來到一座寬闊的廣場前,四周早已聚滿了前來看熱鬧的修者。
以免冒犯禦南侯的威嚴,他們不敢近前,全都站在數裡外,等待着一場争鬥。
而在廣場上,有數道身影,被吊在一座高台上,承受着烈日的照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