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我們沒有武器,一群警員上來将我們雙手铐住,讓我想不到的是孫川庭居然也在其中,作為曾經的老班長,他見到我居然也在網吧裡面時,面露驚訝地問道:“劉斌,怎麼哪都有你?!”
之前會所有我,這次又碰到我,孫川庭歎一口氣。
“那是假槍。”我沖着孫川庭說,孫川庭顯然愣了一下,跟另一個警員使了個眼色,警員走進網吧後,拿着周鑫剛剛舉起的槍出來,對着孫川庭說:“川哥,是假槍。”
孫川庭表情很難看,不過他還是跟其他人說:“帶回去。”
我和周鑫被關在同一輛警車裡面,周鑫直說:“雖然是假槍,不過應該十幾天刑拘還是少不了,我在裡面的時候,網吧就麻煩你幫我先管着。”
坐在前面的警員卻呵斥道:“閉嘴!”
我們倆默契地保持緘默,不過我還是點點頭,示意周鑫放心。
我又來到了所裡面,隻不過這次我被關在審訊室裡,坐在小闆凳上,後面是血紅的“坦白從寬”幾個大字,讓我有種“回家”的感覺。
兩個警察問我話,我也沒有隐瞞,将之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給警員,這種事情沒啥好隐瞞的。
一直搞到淩晨一點左右,孫川庭忽然提着兩包外帶的馄饨進來,他走到我面前,替我解開手铐。
“都弄清楚了,你沒啥問題,還在其中勸架,吃完這碗馄饨就可以出去了。”
我接過熱氣騰騰的馄饨,對孫川庭說了聲謝謝,他也在我對面坐下,打開他的那一份吃起來,還有一茬沒一茬地跟我聊起高中的事情。
他說我們以前那個化學老師秃頂,我們每次見到他,就唱“星星點燈,照亮我的家門。”
又說物理老師是個色批,經常借着講課的名義猥亵女生,我們倆幹脆往他辦公桌裡鏟了一堆大糞。
我們一邊回憶往事,一邊哈哈大笑。
接着孫川庭還說:“你還記得高中喜歡你的那個女生不,校花馮馨安,那時候她還倒追你,把哥們幾個恨得牙癢癢!”
我當然記得,馮馨安和我是在一場辯論賽上認識的,馨安因為我,也想報考國防大學,隻是往事成風,都已經過去。
但是我口中卻說記不得了。
孫川庭看到我的表現,他幹脆地道:“劉斌,咱們也都是成年人了,以前已經過去,既然出來了,那就重新做人,你看看你現在混成什麼樣子了,不管什麼下三濫的地方都有你,你就不能好好找個工作嗎?”
我默默喝了一口湯,很鮮。
孫川庭依舊恨鐵不成鋼地說:“我知道你肯定很恨,恨當時下手傷了人,但是現在你出來了,那就好好過,别再留遺憾!”
我喝完湯打了個飽嗝,笑着跟孫川庭說:“川哥,謝謝你的款待,不過有句話你聽說過沒,勸妓從良惡于逼良為娼,一個是讓别人活,一個是不給别人活路啊!”
我站起身,朝着門外走去,忽然想到什麼,又扭頭對孫川庭加了一句。
“還有,如果能重來,我還是會毫不猶豫下死手弄死那狗雜種!”
說完我關掉門,揚長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