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人不是别人,正是之前來找我要錢的癞子,想不到我還沒去找他,他居然又親自找上門來了。
癞子進來後,看着我房間裡的擺設,情不自禁贊歎說:“斌哥,還的是你啊,上次見你還是個路政局的小喽啰,現在居然成了會所老闆,看看這裝修,多豪華!我要是能在這裡辦公,啧啧,死都願意。”
“有話就說,有屁快放。”我自然知道癞子來想幹什麼,所以沒給他好臉色,癞子卻不要臉地表示:“斌哥,咱們好歹都是兄弟,你太沒意思了,開業了也不知道喊兄弟來。”
我沒有回答,隻是靜靜看着他,而癞子卻伸了個懶腰表示:“斌哥,做兄弟的還從來沒有到這麼貴的地方消費過,讓兄弟舒服一下嘛,剛剛給我帶路那個前台我就覺得不錯,能不能讓她給我按摩一下。”
他說的是楊丹,我搖搖頭:“她是我的人,我給你安排其他人幫你服務。”
“是斌哥的人啊!那就随便喊個吧,要葷的哈!我不減肥!”
我給下面員工打了個電話,讓他安排癞子去消費,癞子興奮地跟着員工去,而我心裡卻打定主意,這個癞子不能留。
畢竟他知道是我抛屍,這事又和一些重要的人有所聯系,如果癞子将這件事曝光,不止我要出事,龍哥他們也會遭受牽連,我可不能因為我,讓大姐惹上是非,我想了很多,比如讓癞子不小心在我的會所出事,但是會所會染上負面影響,那或者讓癞子出車禍?誰來當這個殺手呢?如果安排殺手,會不會又招惹上麻煩。
莫非必須我親自出馬?我想了想,又将這個想法摒棄,雖然我不算什麼正直的人,但我也不能成為殺人犯,這是我做人的基本底線。
想了許久,我依舊還是沒有辦法,小鬼果然難纏,我現在隻能盡力滿足這家夥。
就在我思考得腦袋疼時,楊丹又告訴我,有個女的想要見我。
女的?是誰?自從出獄後,我也沒怎麼和女人交集,楊丹說來人自稱是德榮村的,想要跟我談點生意,一聽是德榮村,我立馬讓楊丹把對方請進來。
很快門外傳來高跟鞋噔噔的聲音,人還沒到,我就聞到一股香味,接着一個穿着黑色皮衣,綁着馬尾辮的女人走了進來,這女人身上帶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清冷氣質,眼神中也帶着一股不可侵犯的高冷。
“你是劉斌?”女人毫不客氣地問。
我說是,問女人是誰。
“毛都沒長齊的小子,居然搞了我們德榮村,鐘豪真沒用。”女人冷哼一聲,直呼他爹大名,接着又自我介紹道。
“我是鐘豪的二女兒,你可以叫我鐘豔。”
“豔姐。”我禮貌稱呼道:“不知道你來我這有什麼事。”
“我準備擴建一家美容院,結果土地一直拿不下來,有幾家釘子戶占着不走,本來彪子說幫我把釘子戶趕走,現在彪子沒了,你坐了他位置,這忙自然得你幫吧。”
想不到豪爺和彪子水火不容,私底下他二女兒反而和對方合作,不過拆遷這種事,始終像一塊石頭壓在我的心頭,之前發生我身上的悲劇始終難忘。
“豔姐,這種事不該我管吧,你自己出面不就行了?”
“我是紅陽區十佳傑出青年,這種事當然不能我出面。”鐘燕完全不講道理,她直接在我辦公桌對面的沙發坐下:“你可以不答應,不過我聽說除了徐老大,很多人覺得你代表大姐在紅陽區,實在礙眼,你是想像那些釘子戶一樣被拔掉,還是老老實實多個盟友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