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着千紙鶴和那張照片離開,我領着兔唇回到車裡,兔唇問我:“阿斌,你手裡拿的都是啥?咱們這不是偷東西吧?”
“安安給我的生日禮物。”
兔唇頓時語塞,他繼續開車,詢問道:“我們現在去哪?”
“黃都區區政府。”
“啥?!”兔唇一臉蒙逼,接着忽然悟到什麼一般,用驚惶失措的語氣詢問:“阿斌,你該不會是,去找安安的老爹吧?”
我嗯了一聲。
“卧槽!你這不是自投羅網嗎?孫川庭他們都知道安安是因為你出事的,更何況他爸?”
“所以更要上門拜訪,至少道個歉。”
“阿斌,你是不是悲哀過頭糊塗了?清醒點啊!你送上門去,别人不打死你?!”
“走吧。”我不想過多解釋。
汽車來到黃都區政府門口,天空下起淅瀝瀝的小雨,我來到保安亭,對裡面的人說。
“大哥,我找馮區長,能不能麻煩你幫我通個電話,就說劉斌找他。”
那保安一臉警惕地盯着我,但看到我從大g上下來,還是幫我撥通了電話,他對着電話那頭道:“嗯嗯,對,是一個叫劉斌的。”
接着他挂斷電話,指了指屋子裡面的一張凳子“等着吧。”
我沒進去,而是站在門口,點燃一支煙抽,兔唇立在我旁邊,他眼神複雜,看了我好幾眼,欲言又止,我知道他想說什麼,是想勸我趕緊走,而我卻一言不發抽着煙,等了差不多十多分鐘後,一個穿着黑色行政夾克的中年男人走出來,他看到我後問道:“劉斌是吧?進來,區長在辦公室等你。”
我跟着男人走進去,他将我帶到一間會客室外,兔唇本來也想跟着我進去,卻被男人請走:“帥哥,你跟我來,我帶你去其他地方歇息。”
他們走後将辦公室門關上,我看着這間碩大的辦公室,牆上還挂着“治國有常,利民為本”的标語,我端起桌上剛準備喝一口,忽然門打開,一個精神矍铄的老人走進來,他一副老态龍鐘的模樣,然而眼睛卻又有很深的黑眼圈,看上去有些許疲憊。
見到我,他的眼神流露出一股子哀怨,但被他很快掩飾,接着他坐到我面前,挺起筆直的身軀:“和照片裡一樣,你這五年倒是沒啥變化。”
“馮區長,你認識我?”
“呵呵,我女兒就把你跟他的合照放在桌子上,看得多了,印象自然深了。”
馮區長說得極為平淡,可我能感受到他内心的哀痛,盡管這份哀痛被他隐藏着,可卻被我很好地捕捉。
“安安因為我”我鼓起勇氣說出這句話,卻不敢再多講,旋即閉嘴,可馮區長卻看了看我,疲憊的眼神中生出幾分欣賞。
“怪不得我女兒會喜歡你,敢作敢當,這事不怪你,安安喜歡你,我無權過問。”
難怪安安性格會如此大方,原來是因為她有一個開明的父親。
我沒有說話,低着頭,想做錯事的孩子,但聰慧的馮區長卻繼續補充:“你來找我,是有什麼事嗎?不是單純道歉這麼簡單吧。”
我點點頭。
“馮區長,我想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