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再不滾,就以非法入侵和騷擾罪報警。”
“讓他滾。”
門外,王浩的哭喊聲戛然而止。
他聽到了對講機裡傳出的我的聲音。
他慢慢地從地上站起來,雨水順着他蒼白的臉頰滑落。
鏡頭拉近,我清晰地看到,他眼裡的哀求和悔恨褪得一幹二淨。
取而代之的,是淬了毒的怨恨。
他死死地盯着别墅二樓我的方向,嘴唇無聲地動了動。
我讀懂了。
他說的是。
你等着。
王浩和張琪的鬧劇,以一段街頭視頻的方式,傳到了我的手機上。
地點是他們被從業主群裡踢出去後,租住的那個老舊小區的樓下。
視頻裡,王浩扯着張琪的頭發,把她整個人往水泥地上撞。
“錢呢!我讓你保管的錢呢!賤人!”
張琪像瘋了一樣,用指甲去撓王浩的臉,尖叫聲刺破了手機的揚聲器。
“王浩你還是不是男人!你自己的錢被凍結了,就來搶我的!那是我的錢!”
“你的錢?你花的每一分錢都是我給的!都是林悅那個賤人的!”
昔日如膠似漆的兩個人,為了最後一點苟延殘喘的資産,像兩條瘋狗一樣當街互咬。
周圍的路人舉着手機,鏡頭記錄下他們最醜陋的嘴臉。
我關掉視頻。
陳叔将一個厚重的牛皮文件袋放在我面前的桌上。
“夫人,所有證據都齊了。”
王浩涉嫌商業欺詐,職務侵占,非法轉移資産。
張琪虐待動物,故意傷害。
每一條罪名,都對應着一疊厚厚的,無法辯駁的證據。
我起身,拿起了那個文件袋。
我親自去了公安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