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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把搶過我手中的骨灰盒，力氣大到我根本抵抗不住。
可我還是咬着牙，拼了命堅持下來。
近距離看到他的手腕，一狠心，重重咬了下去。
他吃痛收手，我也得以保住骨灰盒，
“果果别怕，有媽媽在這裡，誰也别想欺負你。”
剛跟女兒發完誓，一記耳光毫不留情地打在我臉上。
趙啟銘臉色鐵青地搶過骨灰盒，看都不看倒在地上的我一眼。
轉頭他就獻寶似的把骨灰盒轉交給林薇薇。
她剛才在囑咐攝影師别把這一幕拍進去，拿到骨灰盒後，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。
“謝謝啟銘哥哥，還是你最寵我。”
她把頭搭在趙啟銘肩膀上，沖地上的我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。
我掙紮着從地上爬起來，臉頰紅腫，口腔裡滿是鐵鏽味。
一張嘴就吐出一口污血，裡面還夾雜着一粒碎牙。
我直勾勾地盯着林薇薇，恨不得把她剝皮抽筋。
可卻連靠近她都做不到，因為趙啟銘再次抱住我，把我拉到角落。
他開口就是斥責。
“江晚晴，你到底要胡鬧到什麼時候，薇薇是來幫我們的，你還這麼不識好歹。”
看到我臉頰的傷勢，他眼裡閃過一絲後悔。
他輕輕撫摸我的傷口，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溫柔。
“别倔強了，老實看完這場除靈，結束後我就帶你去醫院，保證不會留疤的。”
他說的話我一個字都沒聽進去，視線一直停留在林薇薇身上。
看着她把滿滿一瓶黑狗血倒進骨灰盒，除此以外還有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。
好像那不是骨灰盒，而是她的實驗品。
加完東西後，她把這一切全都倒進馬桶裡，一次性沖洗幹淨。
看到那一幕我隻覺得兩眼一黑，拼命拍打攔住我的趙啟銘。
“那可是我們的女兒，怎麼能這麼對她。”
哭到最後，我的嗓子都沙啞了，每說一句話都好像在用刀捅嗓子。
趙啟銘默默抱住我，一言不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