療養院的院長和所有員工,都戰戰兢兢地站在一旁,頭都不敢擡。
我被扶上其中一輛車。
車門關上的前一刻,我看見顧言終于掙脫了保镖,瘋了一樣沖出來。
“念念!”
車子緩緩啟動,将他的身影遠遠甩在後面。
黎澈遞給我一瓶溫水。
“我父親,也就是你的爺爺,三年前病危,才把所有真相告訴我們。”
“他說你父親當年是被逼離開的。”
“我們找了你三年。”
我握着水瓶,沒有說話。
爺爺,父親。
這些稱呼對我來說,都太遙遠了。
黎澈歎了口氣,沒有再逼我。
他隻是安靜地坐在我身邊。
車子平穩地行駛着,我靠在窗邊,看着外面飛速後退的景象。
好像做了一場光怪陸離的夢。
“那個療養院”
黎澈的表情嚴肅起來。
“放心,律師團隊已經接手。”
“所有參與過虐待你的人,一個都跑不掉。”
他頓了頓,語氣裡帶着一絲遲疑。
“那個叫顧言的男人,是你的”
我轉過頭,迎上他的目光。
“一個騙子。”
我平靜地說。
“一個差點毀了我一生的騙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