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同居的海景公寓,客廳正中還擺着我們一起拼裝的海神号船模。
手機推送新聞,海神号船長情定大副,事業愛情雙豐收。
配圖是他們的結婚藝術照,陸霆深一身新郎裝,李珊珊挽着他的胳膊笑得甜膩。
評論區全是祝福,“船長和大副真的好配啊!”、“神仙眷侶!”
還有人艾特我:“江念,前任怎麼看?”
我關掉手機,拖出那個沉重的木箱。
裡面是我這八年攢下的回憶。
最上面是那枚平安扣。
和田玉的,我在藏傳佛寺跪了七天求來的。
專門請活佛開過光,花了我半年的工資。
我小心翼翼遞給他時,滿心期待他會珍惜。
可他隻是瞥了一眼,語氣嫌棄:"都什麼年代了,還信這個封建迷信?"
然後随手就扔在了抽屜裡。
可後來,李珊珊将一個幾塊錢的塑料轉運珠系上他的手腕。
他卻低頭看着,指腹輕輕摩挲着那顆紅色的珠子。
從那以後再沒取下來過。
原來他不是不信,他隻是不信我。
我抓起平安扣,狠狠摔碎。
箱子底下,還壓着一疊厚厚的照片。
每一張都是我偷偷拍的,因為他總說:“拍什麼照,搞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沒意義。”
可李珊珊一來,他們的合影就貼滿了辦公室。
左肩突然傳來劇烈的刺痛。
那是三年前遭遇索馬裡海盜時留下的傷疤。
當時子彈朝陸霆深射來,我想都沒想就撲了過去。
子彈穿透我的肩膀,血瞬間染紅了甲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