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叔，清場。”
我的話音不高，但在這間壓抑的房間裡，卻帶着不容置喙的威嚴。
一直守在門口的“戒尺”立刻打開了大門。
門外，站着一排黑衣人，為首的，正是我電話裡的王叔。
他不再是那個我口中親切的“王叔”，而是西裝革履，氣度沉凝的“雲天集團”執行董事，王振。
他身後跟着的，是集團最頂尖的法務和安保團隊。
王振看都沒看癱在地上的江逾白和蘇婉兮，徑直走到我面前，恭敬地遞上一份文件和一個平闆電腦。
“大小姐，按照您的吩咐，江逾白名下所有通過本集團獲得的資産已全部凍結，股權已強制收回。這是清單，請您過目。”
“另外，‘雲天集團’的股價在消息放出後有輕微波動，但已迅速回穩，并上漲了三個百分點。市場對您的回歸，反應非常正面。”
我接過平闆，随意掃了一眼。
上面密密麻麻的數字和資産列表，曾是江逾白引以為傲的帝國，現在，它們都回歸了本來的主人。
江逾白死死地盯着王振，像是要在他身上盯出兩個洞來。
“王董為什麼？你為什麼要幫她？我才是雲天的總裁！”
王振終于給了他一個眼神，那是一種看白癡的眼神。
“江先生，我想你搞錯了一件事。雲天集團，從始至終，都隻屬于楚家，屬于大小姐。你，不過是大小姐三年前從街邊撿回來的，一個職業經理人罷了。”
“至于你的總裁職位，”王振推了推金絲眼鏡，“在你決定将大小姐送進這裡的那一刻，就已經被終止了。”
“不”江逾白的世界觀，在這一刻被徹底擊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