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秘書緩緩直起身,卻懶得看他們一眼。
他側身護在我身前,将我同那些視線隔開。
“大小姐,您受驚了。”
我沖他安撫地笑了笑,繞過他,走向已經有些癫狂的張娜。
我停在張娜面前,她抱着孩子,驚恐地後退一步。
我沒理會,舉起手機。
“你不是說我吓你兒子嗎?”
我點開視頻,屏幕轉向衆人。
畫面裡,張娜用身體作掩護,那隻塗着紅指甲油的手,正狠狠掐在兒子的大腿内側。
孩子因劇痛扭曲的小臉,和她臉上惡毒的算計,一清二楚。
辦公室裡響起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。
同事們看張娜的眼神,瞬間從同情,變成了鄙夷和恐懼。
“你”張娜的臉慘白,嘴唇哆嗦着說不出話。
我關掉視頻,又點開另一張圖。
“你說我偷東西?”
手機屏幕上,是那個限量版機器人的電子購買憑證,購買人那欄,寫着我的名字:伊冬兒。
“這個機器人,全球限量一百個,都有獨立編号。”
我聲音平淡,卻字字清晰。
“張娜,你說它是你的,拿出你的購買記錄,或者,說出它的編号。”
鐵證如山,她抱着孩子,在衆人鄙夷的目光中,抖如篩糠。
我看着她,嘴角的笑意更冷。
“現在,人證物證俱在,我們是不是該聊點别的了?”
“比如公司賬上那些永遠報不下來的差旅費,都去哪兒了?”
我盯着張娜慘白的臉。
“你賬上那幾萬塊報不下來的差旅費。”
“是給你兒子買了機器人,還是給自己買了包?”
我的聲音不大,卻在死寂的辦公室裡炸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