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動作,讓我一直緊繃的神經險些斷裂。
但我沒哭。
我擡起頭,迎着我爸心疼的目光,一字一句地開口。
“爸,我來實習,沒想要任何特殊待遇。”
我擡手指着地上的張娜。
“第一天,她指着我鼻子罵我不知廉恥。”
“我談下的合同,被她當着我的面撕碎。”
“她把我未公開的策劃案洩露給對手公司,害我們差點損失一個大單。”
“今天,她搶我的東西,打我,還掐傷自己兒子來誣陷我。”
我每說一句,張娜的臉就白一分。
我的目光,緩緩掃過那些曾經冷眼旁觀的同事。
他們縮着脖子,臉上寫滿驚恐。
我冷笑。
“她撕我合同時,你們在笑。”
“她搶我東西時,你們在看熱鬧。”
“她帶人打我時,你們舉着手機,等我被扔出去。”
“現在,怎麼不笑了?”
我的質問,他們無地自容,恨不得鑽進地縫。
我收回視線,重新看向我爸。
“爸,我不想就這麼算了。”
“有仇必報,才是我的原則。”
我爸的手落在我頭頂,很暖。
但我現在,還不能軟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