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後,我走到辦公桌旁,将信紙整整齊齊地放進了碎紙機。
機器發出輕微的轟鳴,那封信很快就變成了一堆毫無意義的紙條。
我與我的過去和解了,但這不代表我會原諒她。
對惡的縱容,就是對善的辜負。
這個道理,是我用一身傷痕換來的。
處理完信件,我爸的電話打了進來,讓我去他辦公室一趟。
他看起來比之前蒼老了一些,但精神好了很多。
他遞給我一份任命書,是市場部副總監的職位。
“冬兒,你受委屈了。”
“爸想補償你,這個位置,你應得的。”
他歎了口氣,
我笑了笑,把那份任命書推了回去。
“爸,謝謝你。”
“但我不要。”
他愣住了。
“我想從一個全新的項目做起,從基層開始,堂堂正正地。”
“用我自己的能力,走我自己的路。”
我爸定定地看着我,看了很久很久。
他眼裡的複雜情緒漸漸散去,最終化為一種深深的欣慰和驕傲。
“好。”他重重地點了點頭,“爸支持你。”
一個月後,公司新成立的啟明星項目啟動會。
我作為項目負責人,站在演講台前。
身上是得體的職業裝,臉上是自信從容的微笑。
我看着台下坐着的公司高層和新同事們,也看到了坐在,正式開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