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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想到這個她做的小玩意兒,顧焱竟然還保存下來了。

後來許莜婷十一歲時,顧焱全家移民海外,慢慢也就斷了聯系。

不過,顧焱的形象很大程度上影響了許莜婷對男人的審美。

十六歲情窦初開時,在随父母參加一個宴會時,一個穿着白襯衫的少年的背影跟記憶中的顧焱哥哥的形象重疊。

許莜婷沒忍住偷跑過去看人,之後便一眼驚豔。

那個少年就是沈宴清,隻是沈宴清更為冷淡高傲一些,而這讓他在少女許莜婷心中更添了幾分神秘氣質,從此便淪陷,暗戀多年。

想起沈宴清,許莜婷的神色黯淡了幾分。

她本以為随着離開南城,過往的一切都能遠離開。

可在德國的那段日子,她常常做噩夢。

夢到沈宴清身邊不斷變換的女人的面孔,她們和他一起嘲笑她,譏諷她,她的心髒仿佛被針密密麻麻紮着痛。

夢到喬婉說了一個又一個的謊言,她極力辯解,可是每一回,沈宴清都冷冷說你才是騙子,我當然是信婉婉。

夢到那場熊熊大火,媽媽和那些她親手寫下的信一起消失在大火中,她在夢中哭叫着醒來。

“婷婷,你怎麼了?”顧焱溫和的嗓音打斷了許莜婷的思緒,她才發現自己一身冷汗。

顧焱大概聽說過些她在南城的事,他将溫暖的手掌搭在她的肩頭,認真地說:“婷婷,沒事了,一切都過去了。你還有許伯伯和我,都會變好的。”

或許是顧焱身上那種溫和又強大的氣場真的能安撫到人,許莜婷仿佛一張繃了太久的弓,終于在這一刻松懈了下來。

“謝謝你,顧焱哥。”她誠心誠意地說。

晚上回家後,許莜婷看了眼放在卧室的行李箱。

這隻行李箱還是她從南城離開時帶的那一隻,在德國她一直沒打開過。

許莜婷想了想,打開了箱子,裡面有一些她在南城的舊物。

一隻錄音筆從衣服裡滾落到地上,她拾起來,想起來是在許家老宅時傭人匆忙給她的那一隻。

許莜婷打開錄音筆聽了一會兒,臉色倏然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