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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莜婷最近常常和顧焱見面,許父覺得很欣慰,他一直怕女兒不能從上一段感情中走出來。
然而,許莜婷跟顧焱見面的原因卻不是許父想的那樣。
她在傭人給她的錄音筆裡聽到了母親跟喬婉的一段對話,開始是喬婉向母親求助,後來兩人卻發生了争執。
許莜婷認為母親的意外很有可能跟喬婉有很大的關系。
父親因為母親的離世受了很大的打擊,許莜婷不想在事情沒水落石出之前再用這事刺激到父親。
可她手上能用的資源有限,後來是顧焱發覺了她憂心忡忡,主動詢問并提出幫她。
顧家雖然移居海外多年,主要的商業版圖都放在了海外,但南城曾經是他們的根基,至今也留有一些勢力在。
來瑞士這些天的相處中,顧焱給許莜婷的感覺仍然是當初那個成熟穩重,值得信賴的鄰家大哥哥,于是拜托了他幫自己查這些事。
“不知道出于什麼原因,喬婉被沈家嚴密的保護起來了,幾乎沒有人能接觸到她。”顧焱帶給了許莜婷最新的消息。
頓了片刻,他又說:“沈宴清要跟喬婉訂婚了,訂婚儀式在下周進行。”
許莜婷垂眸,眼睫煽動,看不出情緒。
“婷婷”顧焱想了想,還是說:“之前,沈宴清的人一直在找你,但我封鎖了消息,所以他沒能尋到這兒來。”
許莜婷終于擡眼,看向顧焱:“顧焱哥,謝謝你幫我做這些。”
“你會不會怪我多事?”顧焱問。
許莜婷笑了:“你該不是以為我對沈宴清還有感情吧?”
她輕聲道:“我最近還是會常常做夢,夢到沈宴清和南城的那些日子。可對于我來說,那都是噩夢,在夢裡隻讓我覺得壓抑,無助,讓我急于擺脫。”
“他是否訂婚對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,我剛剛隻是在想,如果母親去世确實跟喬婉有關,我一定不會放過她。到時候沈宴清要維護他這個未婚妻的話,會給我添多少麻煩。”
許莜婷頓了好一會兒,說:“我決定回南城一趟,我要見到喬婉,弄清母親去世的真相。”
“婷婷,給我幾天時間處理一下手頭的事,我陪你去南城。”
“顧焱哥,這太麻煩你了,我自己去就行了。”許莜婷連忙推辭。
顧家體量的龐大,是許莜婷來這邊後才感受到的,難怪當初他們會移居,一個南城已經完全無法承載這艘巨輪。
而作為顧家唯一繼承人的顧焱,其忙碌程度可想而知,許莜婷沒想過讓他為自己的事專程跑一趟。
“婷婷,這對你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事,就是對我很重要的事,值得。”
“顧焱哥,我”許莜婷忽然有點不敢直視顧焱的眼睛。
再次見到顧焱,她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了,這些天的接觸下來,顧焱雖然一直很紳士,但那些有意無意落在她身上的目光,那些親昵又不失分寸的言語,許莜婷不會看不明白那是什麼。
她其實内心也唾棄自己,假裝看不懂,卻又利用着顧焱對她的這份情意,讓他去幫自己查消息的行為。
顧焱卻溫和地笑了,寬大的手掌輕輕在她頭頂揉了揉:“婷婷妹妹長大了,心裡有了那麼多的小心思了。沒關系,我都明白。我們先解決眼前的事。其他的東西,以後再說。不要有心理負擔,都是我心甘情願的。”
幾天後,顧家的專機載着許莜婷從瑞士飛往了南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