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縱使旁人再誇我年少有為,隻要看到你。”
“我就好像還是那個吃不飽穿不暖,受人欺淩如乞兒般的孩童。”
“若溪,跟我一起死好不好?”
我退後一步,掃了一眼他桌子上的蠟燭,懶散道。
“你說夠了,那就該我說了。”
“那支藏了毒的蠟燭,早就被調換了。”
“所以你隻留我在這裡與你說話,也沒有用處。”
“我會好好地活着,肆意自在,随心而動。”
“至于你,不想在這陰暗的大牢裡受罪,最好乖乖交出罪證。”
留下最後一句話後,我不理會身後沈從洲的呐喊,徑直離開了牢房。
接下來的事情,我并沒有過多在意。
當初陪沈從洲治療,害我喝了不少毒藥。
毒性雖解,但總歸是對身體有影響,需要好好休養。
沈從洲還想要見我一面,他交出了罪證,又供出了不少朝堂之上的隐秘之事。
他想用那些換來一次與我見面的機會。
可不知為何,林月兒竟扮成獄卒闖了進去,同沈從洲同歸于盡。
聽聞兩人互相将對方捅了幾十刀,牆壁上都是血迹。
林月兒臨死前,仍在嚷嚷着。
“沈哥哥,既然你那麼讨厭我,那就同我一起去死吧!”
望着爹娘擔憂的目光,我忍不住一笑道。
“立功的時候到了。”
“多半有人不想沈從洲開口,故意将林月兒放進去。”
“這件事交給爹爹你。”
“我今日還得同玉神醫繼續學習醫術,早日随她闖蕩江湖呢!”
說罷,我擺了擺手,直接朝着院子裡走去。
我擡頭一看,桃花初綻,綠葉新生,鳥兒立在枝頭俏生生地歪着頭。
又是一個春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