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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天後,我去了海城。
在那邊待了兩天,拿下了五千萬的合同。
簽完合同的那一晚,海城分部的同事舉辦慶功宴,非要我也去。
結果同事們輪流給我敬酒,幾個小時後,我就喝多了。
好在這麼多年職場的經驗,我悄悄扣吐了兩次,沒有表現出喝多。
把所有人都送走,才坐在門口的樹坑裡抱着樹吐。
已經淩晨了,月亮高高的挂在天空,迷迷糊糊之間,我好像看見有一人朝我走過來。
他的影子被路燈拉的又細又長,整個人散發着沉悶。
我謹慎的擡頭,撞進了沈遂的眼睛裡。
他眼眶微紅,心疼的将我從頭看到腳,而後上前準備将我扶起。
“阿遙,你喝多了,我送你回去。”
“滾!”
我一把将他掀開,借着酒氣暴怒大喊:
“我都逃到了海城,你為什麼還要跟過來!”
“沈遂,你能不能離我遠一點!”
他小心翼翼的舉起手:“好,我不過去,我不過去了,你别激動”
“阿遙,我隻是想和你道歉,之前的事是我做的不對,我不該貪一時的新鮮,被徐靜嗎,蒙蔽,做出對不起你的事。”
“其實其實我拒絕了她好幾次,可是她太熱情了,我沒忍住”
“嘔——”
沈遂的話還沒說完,我的胃裡忽然一陣翻江倒海,低頭幹嘔起來。
惡心,真的好惡心啊
他臉色猛地一白,下意識要來扶我,結果對上我嫌惡的視線,渾身僵住。
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,吐得昏天暗地。
他眼角通紅,眸中蓄起淚水:
“忘了過去,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”
“你說的好簡單。”
我笑了,嘲弄道:“那我出去和别人睡半年,再懷個孕,你能做到忘了這一切,和我重新開始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