饒了你?”我的聲音很平靜,聽不出喜怒。
吳珊珊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,磕頭的動作更急了:“饒了我!蘇小姐!求求您!您大人有大量!菩薩心腸!您讓我做什麼都行!我給您當牛做馬!做一輩子奴才!”
“好。”我點點頭,在她由恐懼轉為狂喜的目光中,緩緩說道,“你身上穿的這套香奈兒當季新款,官網售價八萬六。你背的這隻迪奧戴妃包,限量色,配貨下來十七萬。你手上這塊卡地亞,七萬八。脖子上這條梵克雅寶四葉草滿鑽小号,九萬三…”
我每報出一個精确的價格和品牌,吳珊珊臉上的血色就褪去一分。
“還有,”我繼續,“你宿舍衣櫃裡,那三件沒拆吊牌的axara大衣,均價兩萬。那兩個lvneverfull,一個老花一個棋盤格,算你四萬。那些香奈兒、迪奧的鞋子,加起來算你十萬。還有那些零碎的首飾、絲巾、化妝品……哦,對了,還有那個被你撞凹了的愛馬仕限量款行李箱,确實是五十萬。不過,我就不跟你要精神損失費和破皮費?還是損皮費了。”
我微微俯身,平靜地陳述事實:“那都是我的東西。被你以各種借口,從我家基金會對接人員那裡,用需要體面、需要融入集體的名義拿走。然後,穿着用着這些偷來的東西,在我這個原主人面前招搖撞騙,誣陷我撞壞行李箱,還動手打人。”
吳珊珊嘴唇哆嗦着,一個字也說不出來,隻有絕望的淚水混合着額頭的血水往下流。
“折現吧。”我給出了最後的通牒,聲音沒有任何起伏,“把你從我這裡拿走的所有東西,按你拿走時的市場原價,一件不少,一分不差,折成現金。三天之内,打到我的賬戶上。”
我無視她崩潰的眼神,補充道:“今天的事,包括你辱罵我父母、動手推搡我、指使他人圍攻我、诽謗我的所有行為,我可以不報警,概不追究。”
“折…折現?所有東西?”吳珊珊絕望的問道。
那些東西加起來,價值絕對超過一百五十萬!甚至逼近兩百萬!她一個剛入學、毫無根基的學生,去哪裡弄這麼多錢?!把她拆零賣了也不夠!
“怎麼?不願意?”我微微挑眉,“那也好。我現在就報警,告你盜竊巨額财物,數額巨大,十年起步。再加上诽謗、尋釁滋事、故意傷害未遂。數罪并罰,你覺得你要在裡面蹲幾年?等你出來,你這輩子,不完了嗎?”
“不!不要報警!我願意!我願意!”吳珊珊吓得魂飛魄散,最後一絲僥幸被徹底碾碎,立刻發出尖叫,“折現!我折現!三天!三天我一定把錢給您湊齊!求您别報警!求您了!”她一邊喊,一邊又用力地磕起頭來。
“好。”我點點頭,不再看她那副令人作嘔的醜态,“卡号我會發給你。三天後,下午五點前,錢不到賬,後果自負。”
說完,我轉身,對一直護在我身邊的父母和哥哥說:“爸,媽,哥,這裡空氣不好,我們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