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将毛巾蘸濕，語氣溫柔得像夢：“梓潼，臉疼不疼？我給你敷一敷吧。”
他的手觸碰到我的臉時，我側過頭避開了。
“梓潼，你别往心裡去。那天那麼多人在場，我……我必須給伊伊一個面子。”
我突然笑出了聲。
面子？原來他也知道面子。
他給了夏伊伊“面子”，卻把我所有的臉，踩在地上碾碎。
我沒有回應他這可笑的解釋，隻是平靜的問他。
“我媽是不是明天手術？”
他愣了一下，随即笑道：“放心，全部已經安排好了，明天一早就可以開始手術了。”
我點了點頭：“嗯。”
沈司焱掏出一張卡放到我面前，“這裡有五百萬，你和咱媽想買什麼就買。陸夫人嘛，就該有陸夫人的樣子。”
我将卡接過，五百萬也算是對我的補償。
他見我乖順的動作，似乎是終于滿意了。
“早點休息。”
我沒有回答，隻是輕輕地把卡放進枕頭底下，轉過身去，不再看他一眼。
術前，我想去看媽媽一眼，哪怕隻是片刻的安心。
可當我推開病房門時，眼前的一幕卻讓我瞬間僵在原地。
夏伊伊站在我媽的床前。
我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，脊背迅速被寒意浸透。
“你想幹嘛？你有什麼沖我來！”
她慢慢轉過頭，嘴角的弧度越來越陰冷。
“我說了，你和你媽媽，一個都别想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