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個月後,我終于徹底搬出了那座帶着回憶的城市。
新生活安靜而清爽,我和媽媽定居在海邊小城。
每天清晨推着她在沙灘邊散步,看潮起潮落,聽海風掠過耳邊的聲音。
陸庭骁陪在我身邊,他的沉穩和體貼,就像一盞燈,照亮了我曾無比黑暗的人生。
傷疤漸漸淡去,臉部和身體的修複雖然經曆漫長,但醫生說得對:皮膚可以被縫合,骨肉可以再生,而心,也終究會慢慢愈合。
我重新拾起了大學時學過的專業,開了一家自己的心理咨詢工作室。
專門接待受過校園霸淩,情感操控的女性。
她們坐在我面前的時候,我仿佛看見了曾經的自己,眼底的驚恐、不安、卑微……
我一遍遍告訴她們:“你不是一個人。”
那天工作室開業,陸庭骁送來了一束很美的花,淡粉色的海棠。
他笑着說:“老闆娘,我可以做你的老闆嗎?”
我接過來,看着他的眼睛,認真地點了點頭。
接着我又踮起腳,主動吻了他。
海風恰好吹過,花瓣在空中飛舞,陽光灑在我們的身上,仿佛整個世界都在祝福。
而我的人生,終于真正開始。
從地獄中走出來的我,終于在陽光下,嫁給了愛與自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