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的溫柔在挂斷電話後就隻剩下嫌惡:
“雲尖,如果你真的要死就死遠點,可不要髒了我家的地闆。”
他收了手,我跪倒在地上軟了身子劇烈的咳。
傅雲錦指了指廚房:“去做一碗馄饨,我要帶去醫院給雲婷。”
“這時候不怕我下毒了?”
我擡頭看他,表情嘲諷。
前天我因為胃潰瘍疼的癱倒在地時,傅雲錦甯可從我身上跨過去也不曾給我拿一粒藥。
現在倒是上趕着去給人送飯。
“你試試看,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。”
他的确會的。
因為我養的貓慢悠悠的走出來,吓到了雲婷,他把剛滿三個月的小貓活活摔死。
因為雲婷不知廉恥勾引姐夫,被奶奶關了禁閉,我就被傅雲錦鎖在地下室整整三個月。
我扯了個意義不明的笑,緩慢的從地上爬起來。
走到廚房,傅雲錦挑了一塊幾乎滿是肥肉的肉。
我對上他玩味的眼神,他早就準備好了。
“不能有一點肥肉,知道嗎?”
我沒說話,熟練的刀功分肉,說起來我的廚藝還是因為傅雲錦練出來的。
因為他胃不好,總吃不下東西。
一碗小馄饨,耗費了我好幾個小時,連軸轉工作一天的臉格外蒼白。
傅雲錦看着保溫盒,“為什麼不放蔥花?”
因為傅雲錦不吃。
他眼神波動了一瞬,下一秒卻冷着臉說:“婷婷說了不加蔥花沒靈魂,你個當姐姐的都記不住嗎?”
我抓了一把蔥花扔到碗裡。
“可以了嗎傅少爺?”
面對傅雲錦的發難,我居然覺得也不過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