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髒六腑都跟着疼。
走出民政局,她自嘲的笑了笑,就去廠裡找鄭衛舟了。
辦公室裡,江心月把兩本結婚證重重的摔在桌上。
她已經在盡力克制憤怒了。
“不打算解釋一下嗎?鄭衛舟,我怎麼不知道自己離婚了?”
辦公桌後面的男人見狀臉色一沉,趕緊起身去把門鎖好。
像怕被人聽到。
“你自己去提交回城申請了?怎麼沒提前跟我打招呼?”
鄭衛舟的語氣像在怪她擅自做主。
“我隻想知道為什麼我的丈夫,會變成别人的!”
鄭衛舟坐下,臉上也有些不悅,但還是耐着性子解釋。
“梁清是城裡長大的,吃不了苦,這裡不适合她。”
“可她想回城起碼得三到五年,有可能十年八年都回不去,所以我才這麼做的。”
“不過你放心,我隻是帶她一起回城,我的妻子還是你,等回城後我倆就會離婚,到時我再想辦法把你調回去。”
聽到丈夫的解釋,江心月笑了。
到時想辦法把她調回去?這句承諾隻有江心月知道多假!
她含着眼淚,盡量不讓自己太狼狽。
這三年她不管是家庭還是事業,都傾盡全部付出,把鄭衛舟照顧的很好。
可現在呢?她丈夫沒有一點心疼她,反而心疼初戀吃不了苦
多諷刺?
這時電話響起,江心月隐隐約約聽到是梁清出了什麼事。
緊接着鄭衛舟起身跑出去,連看都沒看她一眼。
江心月的眼淚再也不受控的流下來,她哭了許久,直到脫力才擦幹眼淚離開。
她來到書記辦公室,忍住心碎的疼說道:“我願意離開這裡參加強鋼工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