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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在這些人群的角落,紀辰逸正遠遠的看着他們,目光落在他們交疊的手,心中嫉妒瘋長,緊捏住手裡的杯子。

他是聽說翟雲深會這這裡出席,猜到他肯定會帶江檸歌才來的。

盡管昨天她極力否認自己是溫南枳,但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像的一個人?

江檸歌完全沒有注意到角落裡的紀辰逸,陪着翟雲深去應酬了。

平時翟雲深帶她去的最多的就是酒吧餐廳派對,就連工作時候的酒局都從來沒有帶她去過,所以在她的印象裡雖然他也是一個大公司的老闆,但他在她面前展現出來的總是玩世不恭的一面。

這次她看着他遊刃有餘的遊走在名利場,眼中微微有些詫異的看着他。

翟雲深被她的表情逗笑,俯下頭用食指輕輕挂了一下她的鼻梁,笑着說:“姐姐,我好歹也是被翟家培養長大的,這點場面還是應付的來的。”

江檸歌低頭笑了笑,而這一幕盡數落在角落的紀辰逸眼中,手中的杯子被他大力捏破,碎片紮入他的手心,可卻一點也不敵心中的痛。

一旁的人傳來驚呼:“紀總,你的手流血了!”

紀辰逸面無表情的甩了甩手,“我去一趟洗手間,失陪。”

他強迫自己把視線從那兩個人身上移開,轉身去了洗手間,水龍頭被擰開,水如柱灌下,紀辰逸将顫抖的手伸過去,任由生水将傷口沖的發白。

十分鐘後,紀辰逸平複了心情才從洗手間出去,剛出門就看到了背對着他的江檸歌。

他停住腳步,卻沒有立馬上前,而是出聲叫出了那個名字:“溫南枳。”

江檸歌沒有防備的聽到這個叫了十年的名字,整個人都下意識的停頓了一下,而這也落入紀辰逸的眼中。

她就是溫南枳,紀辰逸認定了。

但同時心髒傳來刺痛,他走到她面前,眼眶發紅像是委屈到了極點:“你就是溫南枳,你為什麼要裝作忘記我?”

江檸歌知道裝不下去了,靜靜的看着他:“你為什麼要記得?”

紀辰逸瞳孔緊縮,和夢裡一模一樣的話,幾乎把他拉回了那個時候。

他低下頭,垂在身側的手微微發抖,聲音有些發啞發狠:“我也忘記了,你是不是就好和翟雲深在一起了?”

江檸歌皺眉看着他,眼中是厭煩:“這話該我說給你吧?你不是和沈如煙都領證了嗎?這樣嚴格來說我們根本就沒什麼關系,連結婚證都都是假的,我和誰在一起就跟你更沒什麼關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