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天晚上,傅西洲就發起了高燒。
不知道睡了多久,他的喉嚨痛得仿佛刀割一般。
“江念辭”他下意識地叫出了聲。
話音落下,一秒、兩秒、三秒
别墅裡依舊安靜得可怕。
從口袋裡拿出手機,傅西洲撥通了江念辭的電話。
電話響了三秒,那端卻突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:“你找念辭嗎?他在洗澡”
這個聲音他記得,是謝歸舟。
“是誰在給我打電話?”
謝歸舟嬌滴滴地回答:“沒有備注,應該是個不太重要的人吧。”
女人仿佛是被他可愛到了,低低地笑出了聲:“對啊,誰有你重要。”
哪怕隔着屏幕,傅西洲仿佛也能想象到此時謝歸舟羞紅的臉。
聽着那端傳來的笑聲,傅西洲掙紮着爬起來拿水杯,卻因為手臂無力碰倒了一旁的相框。
玻璃相框摔得粉碎。
那張他和江念辭的合照也被玻璃劃爛。
重新躺回床上的時候,傅西洲突然記起那本戀愛日記上,他們剛在一起的時候他不小心淋了雨,江念辭直接慌張地推掉所有項目,守了他整整一周。
那時候她的眼神真摯:“西洲,隻要有我在,就不會讓你生病。”
“因為你生病,我會比你更難受。”
可現在呢?
他發着高燒,她卻守在另一個男人的床邊。
傅西洲閉上眼睛,任由眼眶中的淚水滑落。
“姐夫,你怎麼樣了?”
第二天他醒來的時候,發現江念辭就躺在他的床邊。
見他睜眼,她低頭抵上他的額頭,那雙眼睛裡盛滿了焦急:“西洲,你昨晚發燒怎麼不給我打電話?你知不知道看到你發燒,我的心也會很痛。”
像是氣急了,他連姐夫都顧不上叫了。
可是打電話有用嗎?她不是正陪在謝歸舟的床邊嗎?
傅西洲低垂着眼,伸手推開江念辭的胸膛:“不用管,我已經沒事了。”
察覺到他低落的情緒,江念辭低聲哄着:“姐夫,我記得你以前說過喜歡滑雪?前兩天一直沒有時間,今天我陪你去好不好?”
傅西洲深吸一口氣:“發燒,我不想去。”
“你醒之前我已經量過了不燒了,況且我特意問過醫生,他說你滑雪有助于放松心情。姐夫,你是不是還在怪我昨晚沒有陪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