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隻是臨時住兩個月,等他找到工作就搬走,但周賀然還是把二樓最大的房間留給了傅西洲。
房間很新,但該有的東西卻一樣不少。
床上整齊擺放着新換的床單,書桌上放滿了和治療失憶有關的醫學用書,往裡走的衣帽間裡擺滿了各季時興的衣服。
周賀然這段時間忙,布置房間的工作全都交給了陸晚晚。
這還是他這段時間以來第一次來這個房間,看到這些布置,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震驚,随後難得地誇獎起陸晚晚。
“沒想到晚晚你性格雖然冷淡,但做事還挺認真。”
“西洲,你看看這個布置你喜歡嗎,不喜歡的話就讓晚晚重新布置一下。”
傅西洲連忙搖頭。
能在不知道一個人喜好的前提下,把房間布置成這樣已經很認真了,他怎麼可能讓陸晚晚重新布置一下。
看着好多年不見的傅西洲,周賀然此時隻覺得心都化了,忍不住伸出手臂想要抱住他。
但他剛擡起手臂,就被剛剛進門的陸晚晚插了進來,整個人把傅西洲擋得嚴嚴實實。
看着面前女人的背影,周賀然啧了一聲,有些懷疑地道:“陸晚晚,我怎麼感覺你今天怪怪的”
陸晚晚頭都沒回,隻是看着傅西洲認真解釋:“衣帽間裡的衣服包括一年四季的全部,倫敦不比京城,這裡晝夜溫差大所有要多穿一點。”
“聽我哥說你出事失憶了,我認識一個很好的醫生,等有時間可以去檢查一下,桌子上有醫學書你可以先看看。”
或許是第一次說這麼多話,話音落下,陸晚晚不自覺地抿了抿嘴唇。
直到這時候,傅西洲才知道自己在機場想的那些到底有多麼多餘。
他點點頭,看着陸晚晚認真地說了一聲謝謝。
兩人此時都十分緊繃地相互客套,沒有注意到周賀然在他們身後露出了一個無比八卦地笑容。
因為在飛機上睡了一覺,傅西洲的時差很順利倒了過來。
按着平時休息的時間,剛到十點半,他就開始犯困,回了房間休息。
但才睡着沒多久,一道突如其來的電話把他從睡夢中吵醒。
他迷迷糊糊地從枕頭旁拿起,之後按下接聽鍵。
下一秒,一道熟悉的聲音就順着手機傳了過來。
“西洲,你去了哪裡?”
是江念辭。
傅西洲的頭腦瞬間清醒,猛地從床上坐起來,打開床頭的台燈。
看了一旁安靜放着的鬧鐘,他開口提醒:“倫敦現在的時間是淩晨一點,北栀妹妹。”
一字一句仿佛利刃深深刺進了江念辭的腦海中,除了那次傅西洲答應她的求婚,這是第二次她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。
江念辭說話咬牙切齒:“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,我不是江北栀,我是你的妻子江念辭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