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西洲現在已經分不清江念辭說的話,到底哪句真,到底哪句假。
明明前一天晚上還能抱着謝歸舟埋頭痛哭,第二天就能忘掉一切來倫敦對他深情表白。
所以在陸晚晚問他:“西洲哥,所以你要原諒她嗎?”
他毫不猶豫地回答:“不要。所以晚晚,幫我讓她死心吧。”
陸晚晚仰起頭,微微側着靠近傅西洲。
這一幕落在江念辭的眼裡,就像是他們在接吻。
那天江念辭離開的背影很落寞,像是真的死心了一樣,但傅西洲卻仿佛了卻了一樁心願,腳步無比輕松。
從那天之後傅西洲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見過江念辭,他的生活好像恢複了正常。
今天原本陸晚晚要陪他去醫院例行檢查,但突然接到了公司的電話提前離開。
從醫院出來之後,傅西洲在網上定了一輛車。
原定的五分鐘,因為司機堵車,他已經在路邊等了十五分鐘。
就在他馬上要失去耐心,準備取消的時候,路邊突然停下了一輛車,還沖着他按了兩聲喇叭。
傅西洲無奈地歎了口氣,走過去拉開車門上車。
還沒來得及轉過身坐正,同樣坐在車後座的人突然反剪住他的手,把他牢牢地控制。
一瞬間,在京市被綁架的記憶湧上心頭,恐懼和慌張瘋狂地彌漫在心底。
可即便是拼盡全力,他還是無法擺脫。
千鈞一發之際,傅西洲猛地仰頭,狠狠地撞在那人的胸膛上。
熟悉的悶哼聲響起在耳邊的時候,他才終于放下了心。
“江念辭,你究竟要做什麼?”
知道傅西洲發現了,江念辭索性也就不裝了。
她低頭俯身趴在傅西洲的脖頸間,語氣裡是濃濃的眷戀:“西洲,我好想你。以後一個人在外面,不要随便上陌生人的車,但幸好今天是我。”
趁着江念辭放松力氣,傅西洲轉身看她。